「讓我們等這麼久,該不會把我們給忘了吧。」

「忘了的可能性不大,不想見面才是真的。」
在月光館的大門口,兩個衣著亮麗的男人靠在勞斯萊斯旁談話,一個還不時擔心地望望二樓。

「讓你們久等了......」
從樓上下來的蒼華接待著這兩人。
 
 


第二十一話  Rival or Friend?










當三個人都站在月光館門口時,空氣流過一陣寂靜,誰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。
這些人的關係並不是難以想像,但卻是平時相當不容易湊在一起的人。

站在月光館門口的是泉時羽的朋友﹝?﹞瀧清流和齋月乙夜的追求者﹝?﹞的華童院修一。當然,像這樣大名鼎鼎的人物,蒼華是不會不知道的。反過來說,他們對蒼華這個名字也是耳熟能詳;常常打照面的人物。

「...泉時羽在204室,探病時請小聲一點,別驚擾到病人。」
無視幾乎完全靜止的空氣,蒼華只說明著他該說明的事情。

「謝謝。」
要來探病的只有瀧清流,華童院只是陪著來的。

瀧清流不安地望了華童院一眼,便上樓去了。
只要對花邊消息有興趣的人都知道:蒼華和華童院處的不好。當然,他們並不是像狗搶骨頭那樣互相反目,好像只是華童院一個人對蒼華抱有不滿的樣子,只是蒼華一直都像是沒這回事般的瀟灑度日,華童院倒變成了一個笨蛋了。

「蒼華,好久不見了。」
華童院和煦的笑容好像他們是久違的好友般,一點都不像是外傳的那樣關係不好。

「才一段時間吧。難得你有心情出來探病,不上去坐坐嗎?」

「不了,上去大概也會被趕下來吧。」
微微牽動嘴角的他看來像是在苦笑,使平時風流倜儻的他更有一番風貌。

「...想要的話就要努力去取得...不過,少爺出身的你大概不清楚什麼是『非常想要』的事物吧。」
望著華童院,蒼華一向沒有表情的臉也似乎有點改變了。

「你是說我不知上進嗎?」
被這樣地說了,華童院也不自覺地發怒了。

「讓你誤會我很抱歉,我並不是這個意思...只是以一般而言,你算是個優秀的繼承人了。」

「...『一般而言』是什麼意思?」
他是華童院集團中名義上的獨生子,雖然他還有其他的兄弟姊妹,但因為資質平庸,都不能算是華童院集團的孩子,目前只有他有華童院集團的繼承權而已。
當然,他也是因為文武雙全;又有經商的頭腦才有辦法穩坐在繼承人的寶座。不像那個世界前五大的企業財團的繼承人,像是拋棄一切般不知道消失到哪裡去了,現在還有暗地裡還有人在尋找他。

「哼,算我什麼都沒說好了。」
蒼華淺淺一笑,朝山下走去。

「去哪裡?」
不可思議的,他居然會剛剛那個笑容而失神了一下!
有沒有搞錯!?蒼華他是.....是個男的!

「我還有工作,先失禮了。」
他優雅地回身行禮,便往山下走去了。

「...那傢伙....為什麼有辦法表現得這麼從容不迫.........」
像是任何事情都無法使他動搖一樣,也像是不對一切表示關心一樣的人......到底什麼事情才能勾得動他的興趣呢?
 
 













「泉,你還好嗎?」
泉時羽的房門沒有關,所以瀧清流就直接進來了。

「小瀧!」
因為生病而欠佳的精神,在看到朋友的瞬間,一下子都好了起來。

「聽說你發燒了......」

「是啊!還不是托某人的福!」
一想起來,泉時羽就氣的牙癢癢的。

「那明天開始的兩天一夜講習你不能去了嗎?」

「啊~~~~~~~~~~~~~~~~」
瀧清流的提醒讓他望情的大叫。

「...你好像完全忘了的樣子......」
朔也無奈地嘆口氣。

「還不都是你害的!!」
要不是有瀧清流在一旁按著他,他一定會上去抓住朔也的領子。泉時羽的冷靜和風度只要跟朔也衝突時就消逝殆盡了,一點都無法想像是平常的他。

「所以說那只是個意外......」
不管朔也怎麼解釋,他人大概都無法相信吧。

「你還在發燒,明天的旅行還是別去了。」
乙夜的建議就是要他留著休息,不要到處亂跑。

「......也許明天就退燒了也不一定,我的身體很好的。」
對著研修還抱著希望,泉時羽真的是很想去。

「身體很好的人會因為一桶水就發燒嗎?」

「時司哥,別說了。」
時司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,仔細一看,已經是放學時間了。

「乖乖的休養!別以為身旁沒有人看著就可以糟蹋自己的健康!」
時司的怒吼聲幾乎傳遍了整個月光館,而朔也在一旁也表示附合地點點頭。

「時司哥,小聲一點好嗎?好不容易志生方出去做為期一周的研究旅行,葵神父可以舒服一點,可別惹他生氣了。」
身為管理員的她,不能只顧一個房客,要想到整著月光館才行。

「別介意,我明天要也要出門去做三天兩夜的教學旅行,神父會很高興寂靜回到他身邊的。」

「出遠門?」
這下換泉時羽驚訝了。

「是啊!原來的負責老師病倒了,所以就我就接替他的位置。」
誰叫他是體育老師,平常閒閒沒事做,這種事情當然都到他頭上了。

「泉,你還是乖乖養病吧。」
朔也語重心長地不希望他拖著病體到處跑。

「把我當成病了十年的樣子!」

「大家都聚在這裡嗎?」

「神父!?」
葵神父平日很少出現在眾人面前,據說是討厭吵鬧的關係。現在他突然出來了,不免讓大家嚇一跳,尤其是時司,因為他剛剛大吼了一聲,可不希望神父是為了剛剛的事情來訓誡。

「鷹薙先生,不要介意,我不是因為剛剛的事情而下來,而是有話跟齋月小姐說。」
即使在大白天,葵神父還是一身黑斗篷的打扮,唯一的裝飾品就是斗篷的掛鍊及白絲襯衫的領口。

「神父,有什麼事嗎?」

「很抱歉地,從今晚開始我必須出遠門一趟,大概在週末的時候才會回來。能不能麻煩妳,別讓人進入三樓?」
月光館的三樓幾乎是葵神父的私人禁地,整層樓都是他所租下的,所以平時就連管理員的乙夜都不上去。
而最近搬來的源申之喜歡研究一些超現實事物,所以對幾乎呈現封鎖狀態的三樓很有興趣,幾乎天天都在找機會上去。

「我會努力的。」
身為管理員,她的責任就是要管理好整個月光館,所以,她一定不能辜負葵神父之託!在心中,她暗暗對自己做約定。

「那麼麻煩妳了。」

「神父現在就要走嗎?」

「是的,如果不快點就趕不上車子了。」

「請慢走。」
在大家的目送下,葵神父提著一個皮箱慢慢離去了。

「泉,看你很健康的樣子就好了,我會帶土產回來的。」
瀧清流也表示了去意,他記起還有一個人在樓下等他。

「我會去的!」

「你不能去。」
在他們的爭執之中,瀧清流打了個招呼就走了,結果在大門口看到一臉不愉快的華童院。

「怎麼了?」

「沒什麼。」
嘴巴是這麼說,但誰都知道一定是因為蒼華。大概是他又在嘴皮子上輸給他了。
堂堂一個少爺,卻非常介意這種小事;特別是介意一個人,真是叫人啼笑皆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