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一起床,泉時羽就覺得渾身無力;天地倒轉:
「可惡...八成是昨天那桶水的關係......」搖搖晃晃地,他掙扎地爬下床:
「今天有課....一定要去上。」才一打開房門,他就臉朝地板趴的一聲倒了下去..............
「嗚......」
迷迷糊糊地,他逐漸恢復了意識,雖然還是相當的迷濛。「醒了?」
一旁的聲音將他的意識喚醒了。努力睜開眼睛,映入眼中的是長長的黑髮,鼻端飄著淡淡的清香味。不像是一般洗髮精的味道,是一種從沒聞過的特殊味道,腦子第一個閃過的影子是........
「...管理員...?」「很可惜,她剛走。」
毫無感情的語調回答著他。「...剛走?」
這時,他的意識才是真正清醒了:
「蒼華?」「覺得很遺憾是嗎?」
似笑非笑的聲音,像是調侃似的回問:
「吃藥吧,別辜負了醫生遠道而來的辛勞。」「這是哪?我怎麼了?」
隨著意識的清醒,其他的自覺和警覺心也回來了。「你在自已的床上。一大早躺在自己的門前,差點讓我絆倒;燒到三十八度半還敢到處亂走,昏倒了也是自找的。」
他的話到底是關心還是嘲笑,真是叫人聽不出來。「還不是朔也那桶水!」
想到他昏倒的理由他就一肚子氣。「醫生是他請來的。」
「那你呢?」
天底下哪有照顧人還照顧得那麼不情不願,連說話都是七分嘲笑三分諷刺的。「我只是換班的,乙夜下午有課,只好找人代班了。」
「是這樣子的啊。」
不用想也該知道這個傢伙怎麼可能會那麼好心自告奮勇的來,當然是人家求的。「躺好,你的燒還沒退。」
吃過了藥,泉時羽馬上被要求躺回床上去,冰袋已經溶的差不多了。這段時間,泉時羽一直看著蒼華,直到冰袋換好為止。「蒼華....」
「嗯?」
「你有病嗎?怎麼臉色那麼蒼白?」
「想知道?等一下再說,我先去拿你的午餐來。」
捧著裝著溫水的臉盆,蒼華離開了房間,「看起來雖然一副很沒良心的樣子,其實人滿好的樣子。」
聽著蒼華離去的腳步聲,他才輕輕說道,尤其是當他看著蒼華是一臉認真地替他換冰袋的樣子。
「不過,我是第一次看到有白色睫毛的人....難怪蒼華的瀏海那麼長。」
雖然是黑髮黑眼,但白色的睫毛似乎是不太有可能的,還是他有化妝的興趣?「久等了。」
當蒼華一進來時,湯的香氣也溢滿了整個房間。「不會。」
一聞到香味,他的肚子馬上起了反應,開始咕咕地叫了。
「冰袋先拿下來沒關係吧。」
雖然剛剛放上去有點可惜。「吃完再放回去就好了。」
才剛剛接過湯,他馬上就狼吞虎嚥地喝完了:
「只有湯嗎?」「不,這只是前菜而已。」
「前菜?蒼華,你很有貴族興趣喔。」
「是嗎?」
像是躲避泉時羽的眼光般,蒼華遞了一個便當給他。「啊...便當,我還以為會有多豪華呢.....」
虧他還說是前菜,讓他諸多期待。「說什麼,這可是乙夜做的,抱著感謝的心情吃。」
「是!我開動了!」
打開便當盒,裡面的菜色確實讓人有食慾。
他吃著吃著才想到剛剛有事情沒有問:
「蒼華,你有病嗎?」「現在沒有,那是小時候的事情,現在已經治好了。」
「是什麼樣的病?」
「...不太好說明......」
第一次,他見到蒼華似乎面有難色的樣子,不知道是病因不好說明還是不喜歡讓人知道他的過去。
。可是,越是如此,泉時羽就越想知道,就像是調查犯人的犯罪動機般有趣。
「和葵神父類似就是了。」「類似...?是光線過敏症嗎?」
「差不多......」
「蒼華,泉醒來了嗎?」
「醒來了。」
「那就好。」
在他們談到一半時,門被毫無禮貌地打開了,一瞬間,蒼華的眼神似乎閃動了一下,隨即又恢復了平時的樣子。
進來的人是害他生病的罪魁禍首及相當照顧他管理員。「泉,你還好嗎?」
「我還有事,先走一步了。」
看有人可以照顧他,蒼華也馬上起身離去。「蒼華,不多待一下嗎?」
「不了,我還有事。」
朔也的挽留永遠只得到拒絕的答案,所以只好給他忠告了:
「工作過度也許會像泉一樣倒下來。」「這還不是你害的!」
一提到這個,泉時羽馬上不顧病體發起火來。「什麼事?」
對泉時羽的怒氣,朔也只是笑咪咪地回過頭來,像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的樣子。看著泉時羽和森逸翔又開始鬥嘴,蒼華臉上有著一絲絲不易察覺的笑容。
「那麼我先失禮了。」「啊,蒼華等一下!」
人還沒走出房門,他又被乙夜叫住。
「泉的朋友在樓下,好像很擔心他的健康似的,可以麻煩你請他上來嗎?」「沒有問題。」
輕輕點頭,蒼華往樓下去了。「那麼麻煩你了。」
終於,她明白為什麼女孩子們都喜歡和蒼華談話了,不只是他異常的美貌,而是他舉手投足都有一份特別的優雅感,像是真正的紳士一樣。
有這樣的感覺的人,除了葵神父外,好像另外還有一個人,可是她一下想不起來......「對了,泉,有人要上來看你。」
「誰?」
「嗯...好像是......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