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話

都廳防衛戰─前夕
 

早上,學校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氛,每個人的臉色都找不到輕鬆的味道,每個人都是若有所思的樣子。

在HR的時間,番長破例地沒有先開始早上的訓話,反而是從來不在早上露面的準龍師,突然出現在大家面前。

「早安。相信諸位都已經從新聞和其他地方知道了這個消息,都廳的地下監禁著過去拘捕的親幻獸派的要人。在這個消息已經流出去的現在,都廳馬上會變成幻獸們攻擊的地點。」

最不願意的事態已經發生了,這是進入全面戰爭狀態之後,最讓人害怕的事情。

「明天早上04:00,5121小隊在都廳正前方5KM展開防衛網,阻止幻獸的入侵。預祝各位好運。以上。」
嗶的一聲,準龍師消失在各位面前。

「各位都聽到了。」
番長的神色相當凝重:
「今天所有的課全部中止,各位去做各位份內的工作,00:00在教室集合。以上,解散!」

「好冷淡的命令。」
未緒像是自嘲一樣的低笑。

都廳正前方,就跟送死的部隊一樣,看來溫厚的準龍師,發起命令來可是比任何人都狠毒。

「未緒,去哪裡?」
看突然站起身的未緒,望追過去。

「準龍師那邊。」
在怎麼說,身為隊長的她,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部下去死,更何況是夥伴?

在未緒到達通信室之前,已經有人在裡面了,那個人是跟準龍師一樣背負著伊集院名字的人─фユ。

「5121的фユスソク,фユソ從兄殿在嗎?」

「фユ樣,請稍等。」
接到фユ通信的是яユ的秘書外井,他馬上將通信轉到яユ前面。

「是我,怎麼了?」
在通話螢幕前面的яユ,還是有著溫柔的笑容。

「那是怎麼一回事?」

「什麼事情?」

「剛剛的作戰!фユ沒聽說過這件事情!」
簡直可以說是莫名其妙地被捲入了最大的戰爭,怎麼可能不生氣?

「就如同妳所聽見的一樣,都廳防衛。」

「可是,裡面真的有妳說的那些人嗎?」

「當然是有囉!」
被懷疑的яユ,不滿浮現在臉上。

「可是фユ從來沒聽說過!」

「妳從來不注意這些事情,不是嗎?」
яユ一句話堵得фユ啞口無言。

「總...總而言之,фユ覺得這事情很奇怪!」

「這是命令,妳只要執行就可以了。以上。」
丟下冷淡的話語,яユ的蹤影消失在фユ前面。

「可惡!」
重重地垂了一下桌子,фユ總是拿яユ沒有辦法。

等фユ離開了通信室之後,換未緒跟яユ通信了:
「5121的如月,準龍師,您好。」

「有什麼事情嗎?」
跟剛剛狠心地切斷фユ的通信的她不同,又恢復乘親切溫和的準龍師了。

「關於這個命令,有許多問題。」

「請說。」

「以小隊現階段的戰力,無法負起主打的任務,請您更換任務。」

「關於這個問題我也想過,在作戰會議之後我會親自過去。」

「我想...即使是準龍師您親自的鼓勵,對於士氣的效果應該不大......」

「放心好了,我不是為了鼓勵人才過去。」
說著,яユ旁邊發出嗶嗶的聲音:
「作戰會議的時間了,等結束之後我會過去。以上。」
也不等未緒的答案,通信就被切掉了。

「....可惡.....難道....難道這樣子叫我看著人死嗎.....」
握緊拳頭,未緒憤恨地低語著。
 
 
 
 
 

「藤崎イモ,怎麼了嗎?」
說是要整理該做的事情,但是公二身為駕駛員,機體整備的工作現在也輪不到他,結果就是到處晃晃混時間。

「我覺得很奇怪......」
詩織咬著唇低語著:
「都廳底下關著親幻獸派的要人,這件事我從來沒聽過....」

「嗯,我也沒聽過。」
關於詩織的疑問,公二也有同樣的問題:
「我剛剛問過九段下老師,她說這件事情以前就有了,他們壓了很久,但是還是被發現了。」

「那個女人的話不能信。」
詩織冷笑一聲:
「她是準龍師的人,準龍師說什麼她說什麼,根本就只是傳話器。」

「是這樣嗎......」

「公二君,你相信我,都廳底下沒有人在吧?」

「嗯,我相信妳。」
毫不猶豫,公二立即回答。

「謝謝你。」
第一次,公二看到了詩織的笑容。

「喂!公二∼∼∼∼」
遠遠地,夕子從格納庫的方向過來,喊著公二:
「快點!到格納庫去!正在等你呢!」

「好!」
先應了夕子的話,公二才看詩織:
「那我先走了。」

「嗯。」
看著詩織的笑容,公二很想跟她說『妳應該多笑』。

「夕子,有什麼事情嗎?」

「準龍師來了!」

「準龍師?」

「嗯!」
夕子用力地點頭:
「快點吧!大家都在等你!」

「好。」

快步地跑到格納庫,除了準龍師以外,整備主任的紐緒和фユ都在等他。

「太慢了!」

「對不起.....發生了什麼事情。」
看著大家都在整備著機器,為了明天的大戰而準備。

「嘻,悠閒是好事,但是小心不要忘掉了正事。」
看公二還有點渾渾噩噩的樣子,яユ不禁笑了。

「對不起。」
公二不好意思地低頭。

「好了,回到正題吧。」
招呼過後,яユ講到了她來的目的:
「以5121現在的戰力而言,對於都廳防衛戰確實是有點吃力。」
不知道是特別說給未緒還是怎麼樣,她所說到的問題正是大家所擔心的問題:
「為了彌補這個空洞,我帶了東西來。」
說著,яユ指了旁邊一門比火箭統還要巨型的砲,即使是高6M的人型戰車,也要兩隻手才可以舉得動。

「那個確實是上次在Game Show展示的EVS吧。」
看了那隻炮,紐緒心裡已經有底了。

「Game Show?那是什麼?」

「你真的是軍人嗎?」
對於公二的白痴問題,фユ不禁翻翻白眼:
「Game Show就是一年兩次,在四月和十月的時候,軍方披露新武裝用的展示會。」

「喔,原來那個叫做Game Show啊!」

「你....」
面對這樣的人,фユ不知道該發怒還是該怎麼樣了。

「可是,四月才剛剛發表的半成品,直接投入實戰應用會不會太早了?」

「確實是有點早.....因為這個EVS就是GameShow中所展示的.....現在還只是開發階段的產品,但是為了都廳防衛戰,只好先拿出來用。」
言下之意,就是還是很為了小隊著想:
「但是半成品的結果就是,原本預定的十三種模式,現在只有兩種可以使用,填充系統強制排除,一旦設定了攻擊模式就不能更改。」

「說是新科技,但根根本本就是不良品嘛!」
手一攤,好雄像是諷刺一樣。

「因為是緊急生產品,EVS上面的驅動程式,也只能連結副座機而已。」
яユ解釋的越多,越讓人覺得那是危險的存在。

「兩組模式,那是什麼?」
身為副座機駕駛的公二,有權力知道自己新配給的武裝的力量。

「原來為了對應各種地形和戰況,設計了十三種模式,但是半成品的關係,只留下了最基本的兩個─『集束的光』和『廣角的霞』,不管哪個破壞力都很驚人。啟動Key是『hikari』和『kasumi』,至於選擇哪個....交由你們自己決定。」

「可是...這兩個好像都不是市街戰可以使用的......」
公二皺著眉頭,對於這樣不能使用的武器,即使威力再大,也沒有意義。

「那就要看你們決定了。」
яユ笑笑,又補充了一句:
「因為是緊急的半成品,無法控制,要是不小心將夥伴捲進了戰火,也不會過問。」

「會做嗎?」
開槍殺自己人?開什麼玩笑?

「因為你們的戰力不足,所以靠裝配補足。除了EVS以外,每個人還有一台補充的侍魂號。以下,還有充足的火器彈藥、兵裝和補集,另外配給小隊專用救護班一組。根據過去資料計算,彈藥的份量上,48時間的戰鬥應該沒有問題。」

「結果就是,新兵器的測試嗎?還是踐別的禮物?」
未緒看了準龍師一眼,想知道她的答案。

「這要看你們的使用方法決定了。」
簡單一句,又把問題推開:
「我該走了,大家好好休息。」

朝大家點點頭,яユ往外走去,她的秘書外井已經在那邊等她了。

「對了,」
走了幾步,яユ回過身對她身後的未緒和紐緒說道:
「在這場戰鬥之中,彈藥和裝備的即地破棄;和以及作戰中必要的犧牲都被允許,希望你們不要有遺憾地好好作戰。」

看著яユ的背影,未緒沒有這麼憎惡過這個人。

「也就是說....必要的時候,即使指揮車自爆了也被允許.....我們完完全全是被棄子了。」
對於這樣的未緒,番長拍了拍她的肩膀:
「看開吧,這樣的機會對軍人是可遇不可求.......比起活著退休,死於戰場是軍人的希望。」

「我們不是完全的軍人,也不是喜歡才做軍人。」

「那就努力不要讓事態變成那樣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