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家...「華,你看這個!好漂亮對不對?」
臉上漾著純真笑容的少女, 高興地奔向立在她身後、穿著白色西裝的青年。
華看了看那朵躺在她手心的花, 雖然很美,但是有一部分的花瓣已開始枯萎, 就像她一樣。
「三小姐,少爺交代說要妳多休息。」
華看著少女燦爛的笑容,突然覺得心好痛。
這樣善良的人,為什麼偏偏要遭受這麼多折磨?「跟你說過不要叫我三小姐的。」
少女嘟著嘴,開始往屋?走。華苦笑了一下,
「知道了,...如冰。」「對了,薰哥怎麼沒來看我?他答應過的啊!」
少女停下腳步,回頭問道。「呃...妳也知道他很忙的。」
華一凜,撒了個謊。「也對。」
少女歪著頭想了一下, 隨後又恢復了笑臉。「華,我想睡了。」
「嗯。」
目送少女上樓,華不禁嘆了口氣。
他沒忘記寒對他的吩咐...『別跟如冰提起任何有關薰的事。』
『寒,薰他...』
『華,別讓我為難。我也知道薰對如冰的心,可是...你認為如冰能受得了 輿 論的攻擊嗎?她不是我,也不是冷雲...』
『寒,你真的要這樣拆散他們?』
『除非修死...否則,只有這樣了。』
他忘不了寒那痛心的眼神。
寒畢竟不是個冷血的人,他只是個為妹妹著想的哥哥。
而身為如冰的好友,他也只能盡力做些保護她不受傷害的措施。
只是,他始終沒有勇氣告訴她,她不能和端木薰在一起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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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開了端木家的宇誠,獨自坐在空蕩蕩的街頭。
往事在他眼前一幕一幕地重演,他卻沒有能力去挽回。媽走了,玉蘋也走了,他還擁有誰?
當他獨自站在玉蘋告訴他的地址的門前時,可有人懂得他的期盼?
當他發現大門根本沒有鎖,推開門進去時,可有人懂得他的錯愕?
當他跪在玉蘋的墳前,哭喊著她的名字時,可有人懂得他的傷心?
當他發現那縮在角落、酷似玉蘋的少年時,可有人懂得他的狂喜?從來就沒有人懂他,連他自己也不懂。
等到他從悲傷中清醒時,平已經滿身是傷地昏迷在他身邊了。
明知道把平當成玉蘋不對,他還是沒辦法控制自己。腦子?常常有兩種聲音在爭執,
一個告訴他玉蘋早就死了,要他振作。
一個反駁說平就是玉蘋,要他繼續沉迷。他不知道哪個聲音才是對的, 於是有時候聽這個聲音的、有時候聽那個聲音的, 搞得自己都快變成雙重人格了。
玉蘋的笑語又出現在耳邊, 那個聲音又催促著自己去找平當替代品。
宇誠痛苦地抱住頭,蹲在牆邊。如果他能選擇,他想,當個瘋子會比現在幸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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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官家的公司。
「喂,我上官祺。」
緊蹙著眉的上官祺─蘭昀的父親─口氣不太好地接了電話。「上官伯父,我是宇飛...」
宇飛一聽是祺的聲音,已放下的心忍不住又提了起來。
蘭昀姐還沒有來上班嗎?「你放心好了,昀兒沒有事的。」
祺溫和地說道。
說真的,他滿欣賞宇飛這個孩子, 他比宇誠穩重、懂事多了。「沒事就好...請上官伯父代我向蘭昀姐問候一聲。」
宇飛鬆了口氣, 現在哥哥不知道跑哪兒去了, 如果蘭昀姐有個萬一,連哥哥的最後一面都見不到, 那他要怎麼跟上官伯父交代啊!「我知道了。謝謝你,宇飛。」
掛上電話,祺的表情由溫和轉為嚴肅。
當初決定讓昀兒和宇誠訂婚,真的錯了嗎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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端木家。
「阿秀,愛淩呢?」
修才踏進家門,劈頭就問了這麼一句。
姐應該在家的,怎麼會不見人影呢?「愛淩小姐跟薰少爺一起出去了,修少爺...」
阿秀匆忙地趕到門邊, 身後還跟著一臉慌張的阿珣。在看到修身後的人之後,阿秀忍不住驚呼一聲。
「齊少爺!您回來了?」